第一百九十四章夜半出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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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四章 夜半出殯
“什麽人？”太爺、蕭老道、蕭十一，三個人同時一激靈，蕭老道反應最快，擡頭朝地窖口問了一聲：“初九，上面沒事吧！”
很快的，傳來蕭初九的聲音：“沒事的師父，您放心吧。”
聞言，三個人相互看上一眼，面面相覷，這時，蕭十一打了個手勢說道：聲音好像是從這些壇子裏傳出來的……還是草稿，明天有空就修改。
太爺和蕭老道見狀，一起看向了這些壇子，蕭老道問了一聲：“敢問是哪位仙家在說話？”
問罷，停了一會兒，聲音再次傳來，“我不是仙家，一個老鬼而已。”
三個人循聲，在眾多壇子裏一找，就見在眾多壇子旁邊，放著一個小壇子，和其他壇子沒啥兩樣兒，不過，聲音似乎就是從這壇子裏傳出來的，太爺放下手裏的這個壇子，走過去將小壇子拿了起來，問道：“這個是你嗎？”
聲音立刻傳來，“不錯，就是我。”
太爺頓時和旁邊的蕭老道對視了一眼，太爺問道：“那你怎麽知道我是屠龍大俠，你認識我嗎？”
壇子裏的老鬼嘿嘿一笑：“昨夜我被那狗道人放去出，查你們的底細了，我還到你們睡的廂房裏看了看，嘿嘿嘿嘿……原來，你們是一群盜墓賊。”
蕭老道過來從太爺手裏要過壇子，把壇子看了看，說道：“這位仁兄，你此刻現身，怕是有啥目的吧？”
壇子裏的老鬼又是嘿嘿一笑，“你這個道士，果然奸滑，不錯，我是有目的，只要你們把我放出去，我便告訴你們一座大墓葬，那裏面的寶貝，夠你們花兩輩子了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蕭老道面無表情，似乎不為所動。
“當然是真的，只要你們放我出去，我就告訴你們。”
蕭老道笑了，“這個簡單，待我將壇子砸碎，你自然就能出來了。”
“不可！”壇中老鬼頓時大叫：“千萬不可！”
“為什麽？”蕭老道問道。
壇中老鬼居然不再做聲兒，三個人等了一會兒，蕭老道彎腰把壇子又放了回去，說道：“既然你不肯說，那我們就無能為力了。”蕭老道扭頭對太爺說道：“走吧老弟，看來解救這些壇中鬼魂並非易事，咱們還是回去睡一覺，明日離開這裏，繼續趕路。”
說著，蕭老道一轉身，就要順著梯子爬出地窖，這時候，壇中老鬼又說話了，“等等，你們等等，你們想要救我們，就必須有解咒的口訣，若是沒有口訣，就算將壇底的黃符拿下，也無濟於事，若是……你們將壇子打碎，我們就成了一縷殘魂，到時只能游蕩於陰陽兩界，再不能投胎轉世，你們若真心想救我們，就先從那狗道士嘴裏問出口訣。”
壇中老鬼說罷，蕭老道輕輕蹙了粗眉，說道：“我們與那道士剛剛認識，他怎麽肯告訴我們解咒口訣呢，依我看……還是等別人來救你們吧。”說著，蕭老道爬上梯子就要離開。
“等等。”壇子老鬼大叫：“你們是什麽樣的人，我很清楚，特別是這位屠龍大俠，義薄雲天，你們來此定有目的，別對我一個老鬼施欲擒故縱之計，昨夜若不是我對那狗道士撒了謊，你們幾個只怕早就被他暗算致死了。”
蕭老道聞言笑了，說道：“貧道不是在欲擒故縱，是真的不好辦，想要那道士信任我們，告訴我們解咒的口訣，只怕要花上一年半載的時間，我們還有事情要辦，沒那麽多閑功夫。”
蕭老道說罷，停了一小會兒，壇中老鬼說道：“你們能有什麽事要辦？無非就是偷墳掘墓，剛才我都說了，我知道一座大墓葬，只要能把我放出去，我帶你們過去，裏面的東西夠你們花兩輩子的，以後妻妾成群、榮華富貴，就不用再幹這行了。”
“這麽說，真有那麽一座大墓？”蕭老道狐疑道。
“千真萬確！”
“好！”蕭老道一點頭，“貧道我就信你一次……”
幾個人離開地窖，回到廂房，太爺問蕭老道，如何才能從邪道人嘴裏問出口訣，蕭老道搖頭說道：“拘魂馭鬼，本就是機密之事，他怎麽可能輕易告訴咱們呢，不過，他今日在廂房裏與我說，他有件大事要辦，需咱們助他一臂之力。”
“什麽大事？”
蕭老道說道：“據此地往西南一百裏，有一處斷崖，當地人稱為‘回魂崖’，回魂崖旁邊，有一道山澗，名叫‘仙人澗’，邪道士對我說，若是當地有人去世，死者的親人只要站在回魂崖上，朝仙人澗裏喊一聲，死者便能死而覆生……”
“真的嗎？”太爺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真假尚未可知，不過，這邪道士收魂馭鬼，就是為了到仙人澗下面去，他說仙人澗下面，有長生不老之秘，集齊百魂，可破澗而入。”
太爺聞言，感覺有些天方夜譚，太爺說道：“這世上哪兒有什麽長生不老，邪道士收魂馭鬼，想到山澗下面去，只怕是另有目的。”
蕭老道搖了搖頭，“他沒別的目的，一心只想長生，而且，他就是清水邪教餘孽，手裏還有一張用童男女煉制長生丹的秘方，我和他談到投機之時，他還把秘方拿出來給我看了看，上面有兩味隱晦的藥引，他以為我沒看出來，其實那藥引就是童男女身上的物件兒。”
“那咱現在咋辦？”太爺說道：“不然，我現在就到他廂房裏去，逼他說出解咒口訣，再一刀殺了他！”
蕭老道輕輕擺了擺手，“只怕是逼不出來的，這次鎮上去世的那名老者，剛好就是第一百個魂魄，百魂被邪道士集齊了，眼下就差時辰，時辰一到，邪道士想讓咱們隨他一起去回魂崖……”說到這兒，蕭老道頓了頓，接著說道：“五天後啟程，也就是說，咱們必須在五天之內，得到解咒口訣，要不然，這些鬼魂都會被帶到回魂崖。”
“那到底該怎麽做呢？”
蕭老道說道：“咱們現在，只剩下兩個選擇，一，離開這裏，再不管這裏的事；二，隨邪道人一起去回魂崖，在去回魂崖的路上，我應該可以從他嘴裏套出解咒口訣。老弟你說，咱們是走呢，還是留呢？”
太爺當即說道：“開弓沒有回頭箭，當然要留下！”
“好！”蕭老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蕭老道趁著邪道人和他的那些弟子還沒起床，早早把眾人喊了起來，包括賣藝姑娘，一眾人聚在一起，蕭老道把情況大致和眾人說了一遍，最後吩咐眾人，都機靈點兒，看我的眼色行事，別讓那邪道士看出馬腳。
賣藝姑娘聽了二話沒說，她也算是個江湖兒女，有股子行俠仗義的豪情，不過，老要飯的就不行了，他是極力反對，老要飯的對蕭老道說道：“蕭道長，咱們何苦招惹這些邪教徒呢，昨日你讓我幫你一起騙那邪道士，在惡地裏找一處好穴，我找了，可我找的時候，提心吊膽，就怕他看出來。強龍不壓地頭蛇，咱們惹不起他。”
蕭老道頓時笑了，“老哥哥您這話說的不中聽，像這種邪佞之徒，人人得而誅之，別說一個邪道士，去年我們還得罪了一幫人販子呢，殺了他們好幾個人，到現在那幫人販子還在找我們。人呢，不能只為自己活著，有能力的時候，也該去幫幫別人。”
老要飯的頓時一搖頭，“我可沒能力。”
蕭老道又笑了，“您怎麽沒能力，昨天不是也幫了別人嘛，您找的那處穴眼，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之地，卻也能保他們家裏平安無事。”
老要飯的看了蕭老道一眼，沒吭聲兒，蕭老道接著對眾人說道：“咱們只需要忍五天，或許忍不了五天，只要我從那邪道士嘴裏套出口訣，咱們就能離開了，對了老哥哥……”蕭老道看向老要飯的說道：“那些鬼魂裏面，有一只老鬼，他知道一座大墓葬，若是真的，咱們這次就要發達了。”
老要飯的聞言，楞了一下，隨即對蕭老道說道：“怪不得你要放出那些鬼魂，果然是個無利不起早之人！”
這一天沒啥事兒，蕭老道找邪道人套了一天近乎，太爺幾個人，在他們鎮裏鎮外轉悠一天，心裏雖然都裝著事兒，表面卻過的還挺清閑。
到了第三天，鎮上死者下葬的這天，邪道人給太爺幾個人全換上了道袍，說是以後就是自己人，有些事兒也不用在瞞著，晚上就一起過去給老頭送葬吧。
晚上，邪道人留下自己那些徒弟，帶上太爺幾個人，一起來到了死者家裏。
這時，死者的棺材，已經移到了外面的靈棚裏，靈棚外面，孝子賢孫跪了一大片。
邪道人這時，示意蕭十一，把棺材裏的壇子拿出來，摟在懷裏。這都是過來路上說好的，蕭十一這時十分聽話，過去到棺材裏拿出了壇子。
隨後，邪道人做起了法事，法事十分繁瑣，一邊做法事，還要死者的親屬一邊極點，一來二去，一通折騰之後，時間就來到了三更天。
邪道人這時大喊一聲起靈，死者家裏請來的那些杠子工，連忙撤掉靈棚前面的供桌等物件兒，把棺材用杠子給擡上了。
隨後，邪道人搖著鈴走在最前面，蕭十一捧著壇子，跟在他後面，太爺幾個人，各拿一面旗幡，跟在蕭十一後面，再往後，就是死者的棺材，棺材後面，是死者送葬的親人。
邪道士交代他們，誰也不能吭聲，更不能哭，悄悄把死者埋了，這樣兒，死者的亡魂才能得到安寧。
不過，就在棺材走到一家客棧窗戶底下的時候，邪道士停了下來，轉身低聲交代蕭十一：“註意腳下，別絆跤，別把壇子摔地上……”
太爺在後面一聽，扭頭朝客棧窗戶看了看，心說，這不是我之前住的那房間麽。太爺頓時想了起來，上次深夜應該就是這邪道人，抱壇子的弟子莫名其妙在這裏絆了一跤，把壇子給摔了，還被他狠狠罵了幾句。第二天，邪道人就在道觀做招魂法事，應該就是在招從壇子裏跑出去的鬼魂，後來那鬼魂就上了他弟子的身。
今天，這邪道士可能又怕蕭十一莫名其妙絆一跤，再把壇子摔碎把鬼魂放出去，所以，刻意交代他。
邪道士交代完之後，蕭十一連忙點了點，邪道人還是有些不放心，朝周圍看看，又朝腳下看看，見周圍和路上確實沒啥東西，這才搖起鈴鐺，繼續帶路。
蕭十一側抱著壇子，從客棧窗戶下面經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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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爺和蕭老道見狀，一起看向了這些壇子，蕭老道問了一聲：“敢問是哪位仙家在說話？”
問罷，停了一會兒，聲音再次傳來，“我不是仙家，一個老鬼而已。”
三個人循聲，在眾多壇子裏一找，就見在眾多壇子旁邊，放著一個小壇子，和其他壇子沒啥兩樣兒，不過，聲音似乎就是從這壇子裏傳出來的，太爺放下手裏的這個壇子，走過去將小壇子拿了起來，問道：“這個是你嗎？”
聲音立刻傳來，“不錯，就是我。”
太爺頓時和旁邊的蕭老道對視了一眼，太爺問道：“那你怎麽知道我是屠龍大俠，你認識我嗎？”
壇子裏的老鬼嘿嘿一笑：“昨夜我被那狗道人放去出，查你們的底細了，我還到你們睡的廂房裏看了看，嘿嘿嘿嘿……原來，你們是一群盜墓賊。”
蕭老道過來從太爺手裏要過壇子，把壇子看了看，說道：“這位仁兄，你此刻現身，怕是有啥目的吧？”
壇子裏的老鬼又是嘿嘿一笑，“你這個道士，果然奸滑，不錯，我是有目的，只要你們把我放出去，我便告訴你們一座大墓葬，那裏面的寶貝，夠你們花兩輩子了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蕭老道面無表情，似乎不為所動。
“當然是真的，只要你們放我出去，我就告訴你們。”
蕭老道笑了，“這個簡單，待我將壇子砸碎，你自然就能出來了。”
“不可！”壇中老鬼頓時大叫：“千萬不可！”
“為什麽？”蕭老道問道。
壇中老鬼居然不再做聲兒，三個人等了一會兒，蕭老道彎腰把壇子又放了回去，說道：“既然你不肯說，那我們就無能為力了。”蕭老道扭頭對太爺說道：“走吧老弟，看來解救這些壇中鬼魂並非易事，咱們還是回去睡一覺，明日離開這裏，繼續趕路。”
說著，蕭老道一轉身，就要順著梯子爬出地窖，這時候，壇中老鬼又說話了，“等等，你們等等，你們想要救我們，就必須有解咒的口訣，若是沒有口訣，就算將壇底的黃符拿下，也無濟於事，若是……你們將壇子打碎，我們就成了一縷殘魂，到時只能游蕩於陰陽兩界，再不能投胎轉世，你們若真心想救我們，就先從那狗道士嘴裏問出口訣。”
壇中老鬼說罷，蕭老道輕輕蹙了粗眉，說道：“我們與那道士剛剛認識，他怎麽肯告訴我們解咒口訣呢，依我看……還是等別人來救你們吧。”說著，蕭老道爬上梯子就要離開。
“等等。”壇子老鬼大叫：“你們是什麽樣的人，我很清楚，特別是這位屠龍大俠，義薄雲天，你們來此定有目的，別對我一個老鬼施欲擒故縱之計，昨夜若不是我對那狗道士撒了謊，你們幾個只怕早就被他暗算致死了。”
蕭老道聞言笑了，說道：“貧道不是在欲擒故縱，是真的不好辦，想要那道士信任我們，告訴我們解咒的口訣，只怕要花上一年半載的時間，我們還有事情要辦，沒那麽多閑功夫。”
蕭老道說罷，停了一小會兒，壇中老鬼說道：“你們能有什麽事要辦？無非就是偷墳掘墓，剛才我都說了，我知道一座大墓葬，只要能把我放出去，我帶你們過去，裏面的東西夠你們花兩輩子的，以後妻妾成群、榮華富貴，就不用再幹這行了。”
“這麽說，真有那麽一座大墓？”蕭老道狐疑道。
“千真萬確！”
“好！”蕭老道一點頭，“貧道我就信你一次……”
幾個人離開地窖，回到廂房，太爺問蕭老道，如何才能從邪道人嘴裏問出口訣，蕭老道搖頭說道：“拘魂馭鬼，本就是機密之事，他怎麽可能輕易告訴咱們呢，不過，他今日在廂房裏與我說，他有件大事要辦，需咱們助他一臂之力。”
“什麽大事？”
蕭老道說道：“據此地往西南一百裏，有一處斷崖，當地人稱為‘回魂崖’，回魂崖旁邊，有一道山澗，名叫‘仙人澗’，邪道士對我說，若是當地有人去世，死者的親人只要站在回魂崖上，朝仙人澗裏喊一聲，死者便能死而覆生……”
“真的嗎？”太爺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真假尚未可知，不過，這邪道士收魂馭鬼，就是為了到仙人澗下面去，他說仙人澗下面，有長生不老之秘，集齊百魂，可破澗而入。”
太爺聞言，感覺有些天方夜譚，太爺說道：“這世上哪兒有什麽長生不老，邪道士收魂馭鬼，想到山澗下面去，只怕是另有目的。”
蕭老道搖了搖頭，“他沒別的目的，一心只想長生，而且，他就是清水邪教餘孽，手裏還有一張用童男女煉制長生丹的秘方，我和他談到投機之時，他還把秘方拿出來給我看了看，上面有兩味隱晦的藥引，他以為我沒看出來，其實那藥引就是童男女身上的物件兒。”
“那咱現在咋辦？”太爺說道：“不然，我現在就到他廂房裏去，逼他說出解咒口訣，再一刀殺了他！”
蕭老道輕輕擺了擺手，“只怕是逼不出來的，這次鎮上去世的那名老者，剛好就是第一百個魂魄，百魂被邪道士集齊了，眼下就差時辰，時辰一到，邪道士想讓咱們隨他一起去回魂崖……”說到這兒，蕭老道頓了頓，接著說道：“五天後啟程，也就是說，咱們必須在五天之內，得到解咒口訣，要不然，這些鬼魂都會被帶到回魂崖。”
“那到底該怎麽做呢？”
蕭老道說道：“咱們現在，只剩下兩個選擇，一，離開這裏，再不管這裏的事；二，隨邪道人一起去回魂崖，在去回魂崖的路上，我應該可以從他嘴裏套出解咒口訣。老弟你說，咱們是走呢，還是留呢？”
太爺當即說道：“開弓沒有回頭箭，當然要留下！”
“好！”蕭老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蕭老道趁著邪道人和他的那些弟子還沒起床，早早把眾人喊了起來，包括賣藝姑娘，一眾人聚在一起，蕭老道把情況大致和眾人說了一遍，最後吩咐眾人，都機靈點兒，看我的眼色行事，別讓那邪道士看出馬腳。
賣藝姑娘聽了二話沒說，她也算是個江湖兒女，有股子行俠仗義的豪情，不過，老要飯的就不行了，他是極力反對，老要飯的對蕭老道說道：“蕭道長，咱們何苦招惹這些邪教徒呢，昨日你讓我幫你一起騙那邪道士，在惡地裏找一處好穴，我找了，可我找的時候，提心吊膽，就怕他看出來。強龍不壓地頭蛇，咱們惹不起他。”
蕭老道頓時笑了，“老哥哥您這話說的不中聽，像這種邪佞之徒，人人得而誅之，別說一個邪道士，去年我們還得罪了一幫人販子呢，殺了他們好幾個人，到現在那幫人販子還在找我們。人呢，不能只為自己活著，有能力的時候，也該去幫幫別人。”
老要飯的頓時一搖頭，“我可沒能力。”
蕭老道又笑了，“您怎麽沒能力，昨天不是也幫了別人嘛，您找的那處穴眼，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之地，卻也能保他們家裏平安無事。”
老要飯的看了蕭老道一眼，沒吭聲兒，蕭老道接著對眾人說道：“咱們只需要忍五天，或許忍不了五天，只要我從那邪道士嘴裏套出口訣，咱們就能離開了，對了老哥哥……”蕭老道看向老要飯的說道：“那些鬼魂裏面，有一只老鬼，他知道一座大墓葬，若是真的，咱們這次就要發達了。”
老要飯的聞言，楞了一下，隨即對蕭老道說道：“怪不得你要放出那些鬼魂，果然是個無利不起早之人！”
這一天沒啥事兒，蕭老道找邪道人套了一天近乎，太爺幾個人，在他們鎮裏鎮外轉悠一天，心裏雖然都裝著事兒，表面卻過的還挺清閑。
到了第三天，鎮上死者下葬的這天，邪道人給太爺幾個人全換上了道袍，說是以後就是自己人，有些事兒也不用在瞞著，晚上就一起過去給老頭送葬吧。
晚上，邪道人留下自己那些徒弟，帶上太爺幾個人，一起來到了死者家裏。
這時，死者的棺材，已經移到了外面的靈棚裏，靈棚外面，孝子賢孫跪了一大片。
邪道人這時，示意蕭十一，把棺材裏的壇子拿出來，摟在懷裏。這都是過來路上說好的，蕭十一這時十分聽話，過去到棺材裏拿出了壇子。
隨後，邪道人做起了法事，法事十分繁瑣，一邊做法事，還要死者的親屬一邊極點，一來二去，一通折騰之後，時間就來到了三更天。
邪道人這時大喊一聲起靈，死者家裏請來的那些杠子工，連忙撤掉靈棚前面的供桌等物件兒，把棺材用杠子給擡上了。
隨後，邪道人搖著鈴走在最前面，蕭十一捧著壇子，跟在他後面，太爺幾個人，各拿一面旗幡，跟在蕭十一後面，再往後，就是死者的棺材，棺材後面，是死者送葬的親人。
邪道士交代他們，誰也不能吭聲，更不能哭，悄悄把死者埋了，這樣兒，死者的亡魂才能得到安寧。
不過，就在棺材走到一家客棧窗戶底下的時候，邪道士停了下來，轉身低聲交代蕭十一：“註意腳下，別絆跤，別把壇子摔地上……”
太爺在後面一聽，扭頭朝客棧窗戶看了看，心說，這不是我之前住的那房間麽。太爺頓時想了起來，上次深夜應該就是這邪道人，抱壇子的弟子莫名其妙在這裏絆了一跤，把壇子給摔了，還被他狠狠罵了幾句。第二天，邪道人就在道觀做招魂法事，應該就是在招從壇子裏跑出去的鬼魂，後來那鬼魂就上了他弟子的身。
今天，這邪道士可能又怕蕭十一莫名其妙絆一跤，再把壇子摔碎把鬼魂放出去，所以，刻意交代他。
邪道士交代完之後，蕭十一連忙點了點，邪道人還是有些不放心，朝周圍看看，又朝腳下看看，見周圍和路上確實沒啥東西，這才搖起鈴鐺，繼續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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